「 私だけ見て愛を伝えて、こんなセカイとbyebyebyebye 」♪

【刀剑乱舞】【刀×女审】笼中鸟在歌唱(间章·2·鹤丸国永)。

Attention:


接手的暗黑本丸的故事。

all婶,玛丽苏,私设多,OOC有。

双男主,山姥切国广→←女审神者→←鹤丸国永。请见谅。


阅读过程中如果感觉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右上角,不胜感激。


其实是个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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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主角side。

我最近觉得琢磨他的言行思想比被被还要难搞,有点超出我的预想。







间章·2

【鹤丸国永】

 

“让我们不要把过去的不幸重压在我们的记忆上。(Let us not burden our remembrances with a heaviness that's gone.)”

他透过少女的肩膀上方望见那本书的第一行这么写着。

“?!”奈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猛烈地吓到了,她连忙想要合上书,却手忙脚乱差点连整个矮几一起撞翻。

鹤丸国永眼疾手快地扶住矮几,挽救下那上面还满满当当的水杯,以及那本书。

少女在他圈起的双臂里慢慢僵直了身体。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你。”

口中这么说着,鹤丸忽然想起自己蹑手蹑脚靠近她的初衷。

不过,现在想要再说些补救的话也无济于事了吧。

他有些担心地想要看看奈月的表情,便松开了她,转而坐到她的身边,一起挤进了不太宽敞的被炉里。

鹤丸看到奈月垂着眼眸,神色如常般安静,指尖轻轻抚平因为一番动静而有些皱起的书页。她及腰的长发被挽成一个大大的麻花辫垂在左肩,脸颊边还散下了几绺。

今天是没有出阵也没有远征的休息的日子,连当番都不需要去做。故而少女没有作很正式的打扮,随意地穿了件松散的有暗纹的月白色小袖,又披了件深青色的羽织。

鹤丸心想这样的装扮或许是她自己挑选的。因为无论是歌仙兼定还是蜂须贺虎徹,或者次郎太刀和乱藤四郎,都不会十分中意这么朴素的样式。

奈月似乎在等待什么,但是等了半天鹤丸都没有开口说话。她抬起头来,看到付丧神撑着一边的脸颊,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

鹤丸见到她意欲开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重新抿了唇没有出声。他察觉到,她困扰的只是他不说话,而不是他紧挨着自己坐在这里这件事。

这令他有了一种近乎高扬的愉快心情。

自从秘宝之里的作战结束,以及美纱夜的来访后,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本丸慢慢进入一种懒洋洋的氛围里。持续的落雪给一部分出阵也带来了困难。既然没有什么必须急着完成的目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会引来政府的注意力。

鹤丸国永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改变。只是内心莫名的焦虑随着看似变得漫长的时间而愈演愈烈。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逐渐变得尖锐起来。

越是直白地认识到这种人类的肉身才会有的心情,却越是无法诉之于口。因为他开始在意奈月的想法,对她的态度好奇。

鹤丸不知怎的想起了之前的某一天早晨,在山姥切国广身上看到的眼神。

无论在“那一天”的之前还是之后,这所本丸的付丧神们都有着不需要说出口便会一起默许的东西。现在如此,未来依旧如此。

即便鹤丸像无知的孩童一样打破那个平衡,在水面波澜不惊的情况下,最多也只会有烛台切光忠那般不痛不痒的警告罢了。

压切长谷部?在不触及他画下的圈子之前,他会保持冷淡的沉默。

而不时掺一脚的三日月宗近……对他来说观察未知的变数更加有趣些。

只有一个例外。只有那个“山姥切国广”是唯一的例外。

他从一开始就并不和他们走在同一条道路上,既不会遵守他们的共识,也不会顾及什么其他付丧神。

鹤丸对山姥切感到棘手。打刀的付丧神向来维持沉静的姿态站在奈月的身边,他无从得知山姥切的想法。

只有那一天,在他将那束山茶花递到奈月的面前,意料之中看到她讶然的微笑的时候,鹤丸瞥到了山姥切的眼神。

在那柄一振目身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但鹤丸知道这种眼神或许曾经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己身上过。

然而二振目的山姥切对此尚无自觉。 

“那是什么意思。”

他这样询问的时候,眼底没有对于自身拥有了陌生情感的焦躁,只是单纯的疑惑。这让鹤丸国永感到了不耐烦。

迟钝到那个地步的话,我就先手一步了。他想。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为整理心情所花费下的时间。

屋里并不是很冷,暖炉安静地烧着,障子门外雪落无声。

鹤丸一下子失去了言语的欲望。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并不坏。

奈月等待了一会,见鹤丸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开口的意思,便默默又低下头继续看书,直到鹤丸把头靠到了她的肩上。

“鹤丸大人?请问……?”

“啊啊,只是忽然觉得有些想睡觉了。”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鹤丸这一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默了片刻后离开了奈月的肩膀,转而孩子气地头朝下趴在了桌子上。

这样的冬天,除了躺在被炉里什么都做不了。未免过于无聊了。

这么想着的鹤丸突然感觉到了少女柔软的手心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

“……按照年龄来说的话,明明你才是孩子哦?”他没有抬头,闷闷地说。

“……对不起。但是……总觉得您的心情不太好。”

“不用在意也可以。”

“那种事……做不到的吧。”

“为什么?”鹤丸问,“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他带着微小的期待等待着少女的回答。

奈月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发出些微的声响。

“我想要……努力成为称职的审神者。”她说,“那样的话必须要照顾到各位的心情吧。”

鹤丸短短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可你不明白我的心情。

鹤丸国永从未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是错误的。然而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或许他能够离奈月更近一些。不管怎么说,那都是鹤丸自己的责任。他不打算否认,也不打算放弃。

大概对所有的鹤丸国永来说,一旦拥有了认定的事物,他们的字典里都没有“放弃”。

 

“各位大人……明明有着男人的身体,却完全不懂得女人的内心啊。”

“那还真是抱歉,说不定我有那样的兴趣,但肯定不是对你。”

鹤丸说完这句话后,感到结界里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了。

他依然维持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以一种淡淡的蔑视望着结界外的女人。

讨人嫌的女人。鹤丸想。但更讨人嫌的是她的灵力强大到不可思议,连对她挥刀都做不到。

“再拼命抬起头的话,您的脖子说不定会被折断哦。”

审神者冷酷无情地说着,沉重的灵力猛地压下来,迫使鹤丸几乎完全趴倒在地上。

“我命令您带队继续前进,为什么要违抗我呢,鹤丸大人?”

“那几个藤四郎已经重伤,我很怕再这样下去回来以后一期会砍了我啊。”鹤丸笑了笑。

“没有关系。一期大人的话,已经因为对我刀刃相向而被刀解了。”

无谋的做法。鹤丸有些遗憾地想。不过在目睹了如此之多的弟弟折断以后,或许这一把一期一振也已经没有救了。

“现在是您担心别人的时候吗?”

呼吸变得更加困难了。鹤丸感到思考变得迟钝起来。

“在我回心转意之前,就请您这样待在这里吧,鹤丸国永大人。”

审神者的脚步声消失了。被困在结界里动弹不得的鹤丸感觉到周围的光线随着空气越来越弱。

他明白了审神者的意图。

在暗无天日的坟墓里,鹤丸国永也曾经是这样度过漫长的岁月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冷墓穴,压抑的黑暗与稀薄的空气。付丧神不会因为窒息而死,但那不代表着他不会感受到窒息的味道。那种一点一滴折磨着精神的痛苦,足以让普通人在死亡之前就发疯。

真该死。他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鹤丸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深深地呼吸着夜晚的空气,直到完全清醒后才察觉到冷汗已经浸湿了寝衣。

拥有肉体以后就变得会做梦了。然而这对鹤丸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大部分的梦境都令他厌恶。

他凝视了屋角的夜灯片刻,决定去冲个澡冷静一下。

从大浴室出来之后,鹤丸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在缘廊边慢慢踱步。新换的寝衣干燥而柔软,带着些许洗衣剂的清爽味道。

冬天积雪的庭院比任何季节都显得寂静。

没有什么原因,忽然就想要见她。

鹤丸拉开障子门的时候,月光避开了奈月熟睡的脸庞照射在被褥的边缘。但当他在她身边俯下身,少女还是醒了过来。

“鹤丸大人……”奈月一边抱着那只兔子玩偶坐起来一边迷迷糊糊地问道,“已经早上了吗?”

少女的措辞几乎立刻勾起了梦里的女人的记忆。

鹤丸一言不发地伸手拥住了她。奈月身上清淡的花香与灵力一起传递过来。那个味道令他想起了一种美酒——喝下去的时候只觉一线清凉,到了腹中则慢慢化为暖意向四肢扩散开。

体内躁动的灵力嘶吼着与精神上的焦虑一起慢慢趋于平静,他像是干渴的人找到水源一样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尽管感受到灵力被汲走,但奈月不明所以,只能试探着将手指伸入鹤丸的发间慢慢抚摸。他微微眯起眼睛,听着从她的胸口处传来的稍许加快的心跳声。

温暖、柔软、脆弱的血肉之躯,鼓动着的生命的象征。这是付丧神即便感同身受却依然不能够理解的、仅仅是属于人类的东西。

“有什么事情令您不安吗?”她悄悄地问。

鹤丸沉默了一会。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以前的……”

“在安达贞泰的墓里。”鹤丸慢慢地说,“很黑,很闷,寂静得甚至听不到时间流动的声音。”

“作为一件陪葬品这么说是不是很可笑?”

“您……不是物品……”

他不以为然地嗤笑:“付丧神自物而生,无论如何变化,我们归根到底都只是刀——”

“对我来说……现在的您并不是物品。”奈月用怯弱的声音打断了鹤丸。

“那么,我是什么?”鹤丸从她的胸口抬起头,细细分辨少女眼中的神情。黑暗并不影响付丧神的视力,但她不知道这件事。

奈月咬了咬嘴唇,想要开口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微微红了脸。

“我……我不知道……”

“……啊?”鹤丸愣了一下。

“对不起……不、不是那个意思……”奈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用被子捂住了脸喃喃地说,“家人……之类的?不太对……朋友?好像也不对……诶……”

“下属之类的……?”鹤丸好心地建议道。

“那个……不会太生疏了吗?”

“……说的也是哦。”

“……”

“…………”

“………………”

“简单说就是,特别的存在对吧。”鹤丸低低地问道。

“应该……是这样……?”奈月困惑地思考着。

“……好啦,睡觉吧。”他唐突地结束了话题。

“好的……咦?”

“现在可是半夜哦。”鹤丸打了个哈欠,掀开她的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明天要去演练场吧?”

奈月躺下来的时候,这一次并没有背过身去,而是向鹤丸的身边靠近了一点点。

“没事的,请您不要担心。”

“……什么?”

“您不会再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

不知是不是误读了鹤丸的沉默,奈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墓穴也好……前任审神者小姐做过的事情也好……已经没事了。”

黑暗中她自然看不到背着光的鹤丸的表情,却还是努力地寻找着措辞。

他正打算说些什么来挽救冷场的时候,却感到奈月把什么东西塞到了两个人的枕头之间——是那个兔子玩偶。

内心的一切纠葛一扫而空,鹤丸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兔子的脸:“你真的那么喜欢它?”

最初的时候他真的只是单纯想要捉弄她,观察她的反应而已,根本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奈月把被子拉高,直到遮住鼻子。

“因为以前,很少会收到这样的礼物。”

“喜欢可爱的东西吗?”

“……是的。”

“……那么,晚安,鹤丸大人。”她像是要掩饰心情一样,匆匆说完就背过了身缩进被子里。

“……啊啊,晚安。”

莫名其妙被中止了谈话,但鹤丸却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付丧神望着少女的后脑,突然笃定自己这一次不会再坠入那个梦境。

对于自己的想法感到意外,尽管如此他却依旧充满自信。

毕竟,时间还有很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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