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私だけ見て愛を伝えて、こんなセカイとbyebyebyebye 」♪

【刀剑乱舞】【刀×女审】笼中鸟在歌唱(间章·1·山姥切国广)。

Attention:


接手的暗黑本丸的故事。

all婶,玛丽苏,私设多,OOC有。

双男主,山姥切国广→←女审神者→←鹤丸国永。请见谅。


阅读过程中如果感觉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右上角,不胜感激。


其实是个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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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想不出60以后接着要怎么写了……来点男主角side吧()

小提示:时间点截止到宣布秘宝之里的月初例会。

对于付丧神的理解仅仅是一家之言……请多包涵。






间章·1

【山姥切国广】

 

梦到了不认识的女性。

俯身在自己的胸前哀哀哭泣着的女性。

质问着自己为什么不能够爱她的女性。

余光瞥见的身体毫无疑问是是属于付丧神山姥切国广的,但是他却明确地认知到了,“自己”并非是自己,这样古怪的事实。

注视着面前的女性,“自己”的内心浮现出了淡淡的怜悯。不过也仅此而已。

她并不适合成为审神者,更何况她的所作所为完全背离了这个名字所包含的职责。但是除了成为审神者以外,没有拯救她的方法。

身为“自己”的“主”的这个女性,无法在自己身上寻求到她想要的东西。

说到底,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呢?

即便拥有着同样温度的肉身,付丧神与人类却依旧天差地别。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山姥切国广——掌控着躯体的那个意识——开口了。

但是在那之前,一直在哭泣的女性,带着绝望与疯狂交织的神情抬起了头。

“带我走吧。”

她说。

“我的名字是,海砂。”

她用纤细的指尖在他的胸口写下了两个汉字。

山姥切国广感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

因为女性的面容如此熟悉。

 

“喔喔,兄弟,一大早似乎就很没精神啊,这可不行。”

“……你倒是相当有精神。”

“那是当然,拙僧今天也是要沐浴着朝阳前去修行。”

虽然对于山伏国广每日去后山的瀑布打坐这件事不甚理解,但山姥切并未打算多做干涉,只是点了点头后就目送着他离开。

不清楚确切的时间,然而从碰到山伏的地点来看,他还是知道作为轮值近侍,今天稍微睡过头了。

清晨的本丸人迹寥寥,山姥切怀着些微复杂的心情穿过长廊向坐落在另一端的那名少女的卧房走去。

怯懦如她,必定不会对自己的迟到表现出任何不满。可是当木野花奈月的脸庞与梦境中的女性的脸庞交叠在一起时,山姥切的脚步却有些滞缓。

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梦中女性的脸,却带来了深刻的冲击。

作为付丧神,山姥切国广起初并没有对这梦境有多大的反应。他知道自己是这所本丸的第二把山姥切,因为第一把山姥切的灵力残留而引起意识共振并非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在那些梦中,他无一例外地透过第一把山姥切的身体,窥见了当初一些零碎的记忆——几乎全部都是关于前任审神者的。

尽管同为分灵,山姥切还是对于自己的存在有着清醒的认识,并不会将自己真的代入进去。然而前任审神者的脸,该说是不幸的机缘吗?与奈月如此相似……说是转世也不为过。理智上十分平静,感情上却出现了淡淡的混乱。

他终于理解了自己的同僚们不得不抱持的复杂情感。

这名后来继任的少女是无辜的——不仅仅是山姥切,也不仅仅是告诉他前因后果的堀川与山伏,本丸所有的付丧神们都清楚这一点。可是最初获得人形后就受到的伤害已经无可挽回,前任审神者留下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无疑也随着灵力的交换在付丧神们的内心悄无声息地扎根。

更何况奈月的脸庞与身形,当她穿着熟悉的和服走过长廊的时候,谁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女人。

最初对于主人本能的依恋早已经被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因少女自身而引发的怜爱、以及遭受背叛后无可抑制地从刀剑本身的杀戮欲而开枝散叶出来的负面情感。憎恨、施虐欲、报复欲,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而这些负面情感,发泄到战场上暂且不论,除了本丸唯一的人类女性以外无处可依。

看,化身为人是多么奇妙的事情。爱与恨竟然能够同时指向一个对象。既想要珍惜地拥抱她,又想要扼住她的咽喉,看着她痛苦的表情。

同一把刀的分灵多少都有不同,更不必说不同刀的付丧神。因而他们对于情感的处理方式也自是不同。有些因为是因为阅历,有些是因为性格使然。总之,尽管已经变成了无法挽救的扭曲关系,至少付丧神们是在一点一滴地努力向奈月展现温柔的部分。

这就是山姥切国广到目前为止观察到的情况。

从他自身的角度来说,他已经无能为力,少女过去受到的根深蒂固的教育,是他以一己之力不可能改变的。

山姥切想起了最初睁开眼的那一天见到的奈月。

化为人形后的一瞬间,五官同时接收到的大量信息令付丧神有短暂的不适应,但紧接着他就被面前的人类吸引去了目光。

无助、脆弱、奄奄一息,如瀑的黑发散落在身后,少女的肌肤与月光一样惨白,空洞的眼神里最后一丝暖意也在黯淡下去。

她拥有以付丧神的角度而言也值得惊叹的美丽,然而散发出的绝望气息却无法让人从心底怀抱喜悦地献出赞美之词。

在尝过她的血的味道,以及挥刀斩杀那些婴灵的同时,山姥切立刻读懂了深埋在少女血中的秘密。那些充满了腥臭气息的事实,不可能是出自少女自身的意志。

仿造品总是被人拿来比较,然而弃子却是连赝品都不如的存在。这样的少女究竟为什么会成为审神者?

后来山姥切远远地站在门边,注视着刚醒来就被带到大广间里接受质问的少女。她看起来并未完全恢复精神,却像是本能一般竭力维持着一种表面的温顺姿态。这让山姥切感到不可理解。

“主上似乎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后来的某一天堀川一边翻松土壤一边说道,他叹了口气,“狐之助是这么说的——再这样下去她会因耗尽灵力而早夭。”

山姥切难以想象那个怯懦的、对付丧神们恭恭敬敬到战战兢兢的女孩,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勇气从高高的围墙里逃出来的,或许那是她一生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情。然而更加可悲的是,她下一步就迈进了另一座更加精致的囚笼。

堀川说,他以前也对审神者怀有敌意,但那份心情任谁也无法对她维持长久。作为容身之处的代价,她真的将自己从身到心毫无保留地全部交付给了他们。

“如果是一座普通的、从头开始的本丸的话,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吧……奈月小姐的人生也会有一个真正的开始。”

奈月——从兄弟的口中他得知这是少女的名字。与她相称的温柔的发音,取下名字的父母却没有在这两个单薄的汉字上寄托任何深刻的喻意,就像是随意拼凑出来的一样。从这样的细节便足以令人明白她过去的成长环境。

面对这样的奈月,哪怕一点也好,山姥切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人类的感情过于复杂,他自己也无法确切地弄清原因,或许是她对于仿造品的自己毫无芥蒂的态度,或许是她极其偶尔流露出的柔软而坚韧的特质,或许是最初那天她无意识呼唤他的声音,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想要保护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付丧神们的本职是维护既存的历史,在此之外,山姥切国广萌生了不同的意识。

他对这一点没有过多的自觉,却察觉到了其他人拥有同样的想法。

 

“今天的近侍不是你吧。”他在离奈月房间不太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同样停下来的白衣付丧神。

鹤丸国永。参与弑主的三把刀之一,或许也是被这座本丸染上颜色最深的刀之一。白衣的付丧神说话做事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是山姥切觉得十分棘手的类型。

他对奈月的态度也让山姥切很在意。

绝非是坦率的好意,却又无法确切定论那是恶意。本丸里其他的付丧神都未曾给他这样矛盾的感觉。

“没有人规定只有近侍才能在早上去见她吧。”鹤丸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无法反驳他的话语,山姥切沉默地继续往前走,余光却瞥见鹤丸下了缘廊,将手交叠在脑后,轻快地折到庭院里的花圃边上去了。

“你醒了吗。”

站在障子门外犹豫了片刻,山姥切还是打算等到少女的回应再拉门进去。短刀们仗着自己外表的优势不提,他还是不很想就这么进到奈月的卧室里。

等了又等,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应答。

“主?”他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应。

“怎么了?公主殿下赖床不起了吗?”不知何时,鹤丸又回到了缘廊上。他抖了抖被晨露弄湿的羽织,戏谑地问道。

山姥切并不打算回答鹤丸,但这么下去似乎就要耽搁早膳的时间了。

只是一个走神的间隙,白衣的付丧神已经越过他的身边,说了声“我进来咯”就直接拉开了障子门。

“喂……”想要阻止鹤丸却已经晚了。

晨光穿过两人,照在了屋里的少女身上。她罕见地还在熟睡,被子高高地拉到鼻子下方,像不安的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

大概是被日光惊扰了,奈月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下意识地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哎呀哎呀,这个样子真让人为难。”

鹤丸轻笑了一下,然后蹲下去捏住了她的鼻尖。

“人类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再不起床的话太阳就要晒到屁股啦。”

“……你在干什么。”听着这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山姥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叫她起床啊。”鹤丸头也不抬。

“唔……”

“嗯,看来是醒了。”

奈月捂住了眼睛,过了一会似乎才慢慢完全清醒过来。

她茫然地看了看鹤丸与山姥切。

“早……早上好……”

“……”面对这样正常又不正常的反应,山姥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鹤丸已经做出了回应。

奈月呆呆地看着举到面前的白色山茶花,轻轻摇曳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这是……给我的……?”

“嗯哼。”鹤丸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谢谢……”

“换衣服吧。”山姥切已经隐隐听到了其他付丧神们自大广间那里传来的响动。

“啊……是。今天的近侍……是您,是吗?”奈月的黑色眼眸转向了他,是他熟悉的怯懦眼神。

“没错。”

“那么,我去帮你找个花瓶。”那边厢鹤丸已经站起了身。

“请等一下。花瓶的话……正好那边就有……”

侧身关上障子门的瞬间,山姥切国广不经意间看到了少女解开寝衣的身姿。他并非有意如此,然而却还是瞥到了她光洁白皙的脖颈与肩膀。付丧神的视力确实是很好,不必细看他也知道锁骨上的黑色印记究竟是什么。

山姥切中止了自己的思绪,看向身边一直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的付丧神。

“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只是觉得有些有趣。”鹤丸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靠着廊柱。

“刚才送花给她的时候……你的眼神,真叫人吃惊。”

自己的眼神?

“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自觉吗?”鹤丸有点惊讶的样子,转念又似乎释然了,“那也是当然的吧。”

作为今天的近侍,要考虑的事情还有许多,山姥切也懒得与鹤丸多加纠缠。但不知为何,下一刻他却有些隐约的不甘心。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什么?”

“你到底想要她怎么样?”

“……哈?”鹤丸这次明显地愣了一秒钟,随后收起了一切笑容而变得面无表情。

山姥切认为,察觉到鹤丸的微妙态度的付丧神必定不止他一个,事实上鹤丸一直以来的表现几乎能称得上过分张扬了。但似乎没有人明确地把话抖开来说过。

比如烛台切温和地视而不见,比如长谷部就地画圈,只要不侵入他设下的领域,他都会冷静地按兵不动,再比如三日月,总是一脸意味深长地作壁上观。

这一切都让山姥切感到很不舒服。

只是,他并未察觉到的是,付丧神们之所以谨慎地各自作出让步,是因为他们明白,围绕着审神者的平衡被打破后只能令碗中水尽数洒落在地,最后谁都无法触及。而想要打破平衡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怀抱着超越他人程度的情感。

第一个想要这么做的是鹤丸国永。

而山姥切并不知道自己是第二个。

“对你来说,她究竟算什么?”山姥切盯着鹤丸,想要从他的态度里读出些什么。

“……谁知道呢。”他以一种漠不关心的语气如此说道,冷淡地注视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

山姥切冷哼了一声,彻底结束了与鹤丸继续对话的想法,放任他一脸复杂地陷入沉思。

两相沉默,最后还是障子门拉开的响动打破了寂静。

奈月更衣梳妆完毕了。她看着一左一右隔开一大段距离的两个付丧神,显得有些迷惑。

“请问……出什么事了吗?”

如果是他刚刚到来的时候,恐怕奈月对于这样的情景根本会一言不发吧。然而现在她似乎比从前显得胆大了一些,与付丧神们的交流也多了不少。

“不,没什么事情。”见到奈月纤细的身姿,鹤丸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愉快地微微眯起金眸。

回答就此中断,毕竟他与山姥切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够继续往下开玩笑的地步,不过仅仅这么说似乎就让奈月相信了。

她很自然地向鹤丸微微笑了一下,而后向山姥切露出抱歉的神情。

“对不起,看样子……今天我睡过头了。让您久等了。”

“……无妨。”山姥切淡淡地说,“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是。”

没等山姥切作出动作,她就主动将手抬了起来。

打刀的付丧神怔了一下,然后才伸出手握住了少女的手。

奈月的手与她本人一样纤细柔软,被秋天的早晨染上薄薄的寒意。山姥切几乎是下意识地考虑起是否要提醒她多穿些衣服,至少不能再只穿一件单薄的振袖。

“请问,今天的安排是……”她歪了歪头。

“月初的例会。……你也是知道的吧。”

“是。狐之助大人似乎有要事要宣布……”

“没错。”

没有去注意鹤丸的反应,山姥切握着少女的手迈开了脚步。

带着些湿润感的早晨的空气里,传来了山茶花淡淡的气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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