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ention:
接手的暗黑本丸,all婶,玛丽苏,OOC有
阅读过程中如果感觉有任何不适请立刻右上角,不胜感激。
依旧过渡章节,唠唠叨叨的爷爷出没。
其实我没想到他变成了这样的角色……
快没东西可以写了……大的事件还有不少,但是日常不知道该写啥了
17
“……神乐舞?”
“呃……就是这样……”被数十名付丧神同时盯着,倍感压力的狐之助可怜巴巴地甩了一下尾巴,丢下了文书赶紧逃到奈月的怀里。
“请奈月大人在为审神者和刀剑们举办的夏祭典上跳神乐舞。”
“但是我……并不会跳啊。”奈月困扰地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狐狸。
“拒绝。”长谷部干脆地说,“主的脚伤尚未完全痊愈,怎能让她跳舞?”
“这个……这个是政府的安排,我也不是很清楚。”狐之助委屈地缩成一团,“似乎是随机挑选了几位神道世家的审神者大人……”它越说越轻。
“狐之助大人……能否另请高明?”奈月挠了挠狐之助脖子上的毛。
的确,她虽然出身神道世家,但是并不继承家业,所以也没有受过任何巫女的训练,更别说跳神乐舞了。一般说来,神道世家的子女基本都是由家中推举来任职,而奈月却是有些走捷径的意思。政府怕也是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
狐之助叹了口气:“这是’通知’而不是’商议’。我也只是个传信的使者。”言下之意自然是无能为力。
奈月无言地点点头不再作声,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鹤丸面带笑容举起了手:“既然是政府的安排,那就照做呗。”
“我看你是不嫌事大。”长谷部没好气地说。
“我同意鹤丸。”烛台切也发表了意见,“除了演练场,偶尔也应当让主殿露面。如果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而拒绝命令,说不定会招来政府的怀疑。”
此言一出,大广间里的刀剑们交头接耳地低声谈论起来。
“人家倒也挺想看看主殿跳舞的样子,大哥觉得如何?”次郎太刀托着脸。
一旁的太郎太刀沉默地摇了摇头,却没有发表意见。
向来喜欢热闹的笑面青江却并不急着开口,只是懒洋洋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注意到奈月的视线,脇差回以一个足以称之为温柔的笑容。
“我不同意。”他耸了耸肩。
“你们随意。”明石国行打着哈欠,“反正我也懒得去看,让她待在本丸不是挺好的,伸手就够得着。”说罢被萤丸拍了一下头。
“那么,举手表决吧。”长谷部说。
最终,大部分刀剑还是表示同意。长谷部虽有不满,但也不再多言。
“接下来的问题是,”歌仙兼定出声,“主殿不会跳神乐舞,要如何解决?”
大广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鹤丸挑了挑眉正要接话,却只听有人道:“此事不难。”
奈月顺着声音看过去,深蓝狩衣的付丧神以袖掩嘴,笑意颇深地注视着她。仅仅一瞬间,她有了种被兽盯上的错觉,但下一刻那感觉便消失无踪。
“关于神乐舞,老爷子我倒是略知一二。”
“哦,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被抢了话头的鹤丸显得有些不太愉快。
三日月宗近瞥了他一眼,依旧笑吟吟的样子把注意力放回了奈月身上。
“老年人嘛,总有些忘性子,不太重要的事情就不常常挂在嘴边了。”
“既然是老年人那就别多管闲事了,回房喝喝茶如何。”
奈月不由看了一眼鹤丸,不知为什么他最近似乎心情很差,言语之中总带些火药味,跟长谷部抬杠的次数也变多。
三日月却根本不吃他的挑衅,仍用夜空般的眼眸牢牢盯着奈月。
“我想此事还是小姑娘自己决定吧,”发饰上的流苏随着他端起茶杯的动作轻轻摇晃,“毕竟她才是本丸之主。”
尽管本丸一直以来维持着微妙的所谓主从关系,却从未有人直言。三日月这话说得十分冷冽,周围的刀剑们神色不一,连似乎与他关系不错的兄长小狐丸也沉下脸,整个大广间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奈月,等待她开口,连鹤丸都看了过来。
她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此类所谓的会议,从来都只是让她过来坐着,由刀剑们商讨决定而已。谁知三日月今日竟然直接把球踢给了她。
如果同意三日月的提议,会惹得其他刀剑不满吗?如果不同意,又会怎么样?她不想惹怒他们。
说到底,对奈月而言原本谁都无所谓,她只需服从即可。在过去的一个月,以及再之前的十七年中,她都是如此生活。突如其来的选择权没有让她感到一丝喜悦,仅仅只有无所适从的慌乱。
“那么就拜托您了。”她不敢拖得太久,只能下意识地作了回答,言毕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众人的反应。
所幸,僵硬的气氛似乎也随着这句话而打破,刀剑们仅仅窃窃私语,并没有人出声反对她。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今天就到这里。解散。”长谷部开口的时候奈月轻轻松了口气。
刀剑们纷纷起身,煤灰色头发的付丧神过来扶她站起。跪坐许久后双腿有些麻痹,她踉跄了一下被长谷部托住身体。
“请您当心。”
“……是。”
奈月看到鹤丸仍旧坐着没动,向来透出生气的金眸此时却沉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盯着她。她别开脸去,让长谷部的身体挡住了鹤丸的视线。
18
离祭典剩余的时日所剩无多,第二天一早奈月就被带到了手合场。
在此之前一直被歌仙和蜂须贺打点着穿振袖,她终于换了白衣红裤的巫女服,也算对得起审神者的名号。
平日里用来手合的道场只有三日月一人,据今日担任近侍的今剑说,其他人都被告知要为奈月腾出地方。
如此大费周章让她有些不安,今剑却显得并不在意的样子。
“主上大人只要安心学习就好,”鲜红的眼眸靠近,今剑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几乎是用力迫使她弯下腰,“我可是相当期待着呢!”
“把老头子晾在一边真的好吗?”三日月在一旁笑得爽朗,他依旧一身狩衣,不过手里多了柄扇子。
短刀却只是踮着脚亲她的脸庞,冲着奈月笑得天真无邪:“待会儿见啦。”他转身经过三日月的时候停了片刻,然后蹦蹦跳跳地出了道场。
三日月也是那些不来担任近侍的刀剑中的一员,故而她一直以为这把五花太刀对自己不感兴趣——说是厌恶也不无可能。
在此之前,奈月也不怎么与他接触过,顶多只是出阵送行时打个招呼。唯一深刻的印象只有初来那天的晚餐时分与他那么一瞬间的对视。
她不知道这把被誉为最美的天下五剑之一究竟作何想法,才会突然像是对自己有了兴趣。
“全身都绷紧着,我有那么可怕吗?”回神的时候奈月发现三日月已经靠得非常近,他噙着浅浅的笑意凝视着她的面庞。
一下子拉近的距离吓得她立刻退后了一步。
“哎呀哎呀,这可真叫人伤心。”嘴上这么说着,付丧神完全看不出伤心的模样。
“不……不是的……”她慌忙辩解。
“哈哈哈,开玩笑的。只是小姑娘你的反应实在有趣,配上那张脸总叫我想起故人。”
故人?她愣了愣。
三日月打量着奈月的反应,宽大的衣袖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鹤他们竟然没有告诉过你吗?”
他像是谈论泡茶的方式一般随意道。
“你和之前的审神者长得颇为相似啊。”
“………………诶。”
电光火石之间,奈月的眼前飞快掠过了许多事情,长谷部最初见到她时候一刹那的错愕,以及其他刀剑们第一眼对她投来的冰冷目光。
她和前任审神者长得很像?
三日月观察着她的神色,闲闲道:“初看是太像了,背影几乎是一模一样。甚至随意地站在那里,乍一看都令人容易弄错……不过那一位与你的气质相差太多,处得久了就越发能明白。”
从来没有刀剑对她提起过之前的审神者的事情,奈月并不会,也不敢去多过询问。那样一个主人,恐怕谁都不会给出好脸色。而像三日月这般毫不忌讳地与她闲聊的,是第一个。
或许是三日月的态度过于让人放松,她竟鬼使神差地顺着他的节奏问道:“那一位……她是怎样一个人?”
“美艳不可方物。”三日月淡淡说,“以付丧神的角度来说也值得赞叹,不过也仅此而已。”
“那位对待刀剑的态度,你也瞧见了。”华美的太刀付丧神摇了摇扇子,“她并不懂得尊重别人,付丧神对她而言不过是随意践踏的蝼蚁。而她确实很有能力,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得到替代品。”
三日月的话说得很委婉,但奈月已经足够听出其中的意思。
她想起那天药研对她说的话,那句话在她心中翻滚了很久。
“那么……”或许再也没有得知真相的机会。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还是决定问出来,“那把碎掉的山姥切国広……”话未说完便被堵住。
“小姑娘的好奇心哪……”三日月用扇子抵在她的唇上,半眯了眼,“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连我这样的刀都未能入她眼,但那一位却偏偏钟情自己最初选择的那把,说起来还有些让老爷子我灰心丧气呢。”
多多少少熟悉了一些三日月的口气,奈月稍稍放下了紧张感。
“可惜,人类的贪欲往往是得不到满足的。”三日月轻声细语,“那一位拥有山姥切国広,却求不得他的心。”
他讲完这句没再说下去,倒像是说故事的人在高潮前特意留了个意味深长的停顿。道场静悄悄的没点声音,奈月这才觉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好了,”三日月又恢复了之前有些懒散的模样,“故事就说到这里,差不多还是办正事吧。”
他后退一步,心平气和地说道:“神乐舞并不复杂,只是时间久,最重要是心如止水。”
三日月啪地打开扇子,平举着指向奈月,温和地笑:“时间其实还算充裕,不如老爷子我先来卖弄卖弄吧。”
19
平心而论,三日月的舞是很美的。奈月过去也见过许多大神社的神乐舞,那与三日月几乎是称得上云泥之别,这更让她对自己能否在一个月中学成十分惴惴不安。
“无妨,”结束的时候付丧神笑吟吟地用扇子拨开她肩上的发,“我倒是对你很有信心。”
但或许是因为三日月告诉她的事情,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披着破旧白布的青年沉默地站立在门口,上座穿着艳丽的女性抖开扇子遮住脸,冲他微微一笑:“初次见面,山姥切国広大人,我是您的审神者。”
画面换了,她拖着凌乱的寝衣,跌跌撞撞走过去抓住他前胸的衣服。领口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但是青年没有任何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爱我?!”
“我明明那么……那么地……爱着您……”她慢慢跪倒下去。
血,血,到处都是血,或许是她的又或许是他们的。
她身着白衣赤足站在一片鲜红之中,对着奈月笑了。
这一次奈月看清了她的脸。
黑发黑眸,肤色苍白,那分明是自己的面孔。
她惊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身边有人的气息。
“我吵醒您了?”
“长谷部……大人。”。
付丧神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失礼,您似乎有些梦魇,所以我就擅自进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奈月轻声说。
长谷部点点头,道:“那么属下出去了。”
他正要起身,奈月却连忙坐起抓住了他的衣摆。
“……主?”
“我有事情想要问您。”
长谷部沉默了一会,又重新跪坐了下来。
“请您躺下。”
奈月依言躺了下来,睁大眼睛想要分辨长谷部的神情。
“您想要知道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
“请问……我与前任审神者,长得很像吗?”
“……是三日月宗近告诉您的吗?”
“……是。”
“没错。”出乎她的意料,长谷部回答得很爽快,奈月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看着我的脸,您和其他人不会感到厌恶吗?”
“你和那个女人不同。”长谷部缓缓说道,“若非如此,那天晚上你根本不会活着走出大广间。”
他不知不觉连敬语都没有用上。
她想起了梦里的那个“自己”。
我……对自己并不了解。我所希求的是什么,我所拥有的是什么。
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样吗?
“已经很晚了,请您早些入睡吧。”长谷部收敛起语气,替她掖了掖被角。
“如果有事情的话,您随时可以叫我,我就在门外。”
说罢,他不再多看她一眼,径自离开了卧室。
奈月注视着昏暗的天花板,睡意重新缠绕了上来。
20
第二天,毫无征兆地,奈月突然发起了高烧。
药研仔细看了看手中的体温计:“大将烧得很厉害啊。”
“并没有着凉,怎么会忽然发烧?”长谷部皱着眉头,“昨天半夜的时候她还很好。”
后半句话引得一片人微微侧目。
“你半夜在她的房间干吗?”和泉守啧了一声。
“主昨晚梦魇了,我进去察看。”他闭上眼,冷静地解释道。
“或许是太累了。”烛台切扶着额头,“我去给她做些清淡的东西吧。”
他走到门口又有些纳闷地回转身,看着里里外外坐得满满当当的一群刀:“你们都坐着不动做什么?病人需要静养。”
终于众人都纷纷起身四散离去,一直被包围着而紧张不已的奈月窝在被子里悄悄松了口气。
“这么轻易地放下戒备可不好。”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微微偏头只看到三日月膝行到她的枕旁,好整以暇地低头看着他。
“三日月大人,您还没离开吗?”
“嗯……今天第一次抽了近侍签就中了呢,陪陪小姑娘倒也不错。”付丧神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一支竹签。
高烧和头痛折磨得奈月没什么力气说话,她并不知道自己原本苍白的脸现在烧得通红,在三日月看来像极了一个熟透多汁的苹果。
“包围着本丸的灵力也不太稳定……是发烧的关系吗。”她听到三日月喃喃自语,然后随着清脆的一声,他单膝跪地缓缓拔刀出鞘。
天下五剑之一,拔刀则天地生辉,收刀则日月无光。
凛冽的气息似是让房间的温度也下降了一些,三日月低喝一声,对着卧房门口猛烈地砍出一击。
刀刃破空的声音使得奈月回想起了那个炎热得窒息的午后,疼痛与闷热与恐惧一起从记忆深处汹涌扑出,她害怕得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哎呀,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三日月已经收了刀,俯下身来摸了摸她滚烫的脸。
“您在……斩杀什么东西吗……”她好不容易让自己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奈月甚至以为三日月要斩了自己,他离她太近,那份凶狠暴戾的杀意与平时高贵慵懒的感觉截然不同。
但他仅仅是对空气挥刀。
“啊,看来是老爷子我弄错了。”三日月哈哈哈地笑着,“嘛,小姑娘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她点点头,听到三日月又接着说:“不要放松警惕,奈月。”
名字被付丧神念起的时候,那种像被遍身的蚂蚁噬咬的感觉又出现了,但三日月好像一无所觉。
“从一开始就没有被约束好的付丧神与妖怪也不过一线之隔。”五花太刀轻轻地说,“你的灵力太过纯净,会让我们忍不住把你撕碎吞食。”
“您把自己也包括进去了吗?”
“没错。”三日月显得非常平静,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他人的事情,“即便是现在,小姑娘,我的本能也很想……”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喉咙细细地抚摸着,没有再说下去。
“您不动手吗?”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被吓到了。
“唔,那我要怎么做好呢?吸光你的灵力,生食你的血肉,还是……”三日月慢悠悠地说,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不过,虽说平安时代盛行夜访,强暴病中的女性实在有失礼数呢。”
然后他失笑出声,作了总结:“嘛,终归是出世许久的爷爷,这点克制力还是有的。况且私以为,小姑娘你还是活生生的比较可爱。”
奈月望着他,付丧神面带笑容,令人无从分辨话语的真伪,但不知为何她不认为三日月在说谎。
他确实只是随心所欲。
“妖怪渴求灵力,刀剑嗜饮鲜血,但是化为人形后付丧神们还有了别的欲望。”三日月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微笑道,“你不害怕吗?”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奈月静静地说,声音因为病痛而有些低哑,“没有什么东西比死亡更加可怕。而我……本来是一个将死之人,如今却能苟活下去。”
所以……所以……
“……全部拿去也没有关系。”
面对三日月的时候,心神总能奇妙地平静下来,不知不觉话也变多。
“原来如此。嗯,小姑娘你果然很有趣呢,哈哈哈。”他举起衣袖掩住嘴,“虽然不太明白你执着于活下去的原因,但或许你能做到也不一定。”
“毕竟说到等价交换,无论是神明还是妖怪都还算挺守信用的。”
TBC
于是婶婶这就把自己给卖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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